花田半亩读后感 第2页
《花田半亩》读后感
一个在文学中取暖的女孩___绝笔与永生
一个喜欢夏天和龙胆花的女孩儿,一个把文学视为生命的大三女生,一个像天使一般美丽的女儿,在2007年的夏天突然化蝶仙去。她的名字叫田维。两年后,一直不能从痛失爱女的痛苦中走出来的母亲,把女儿生前日志整理了一部分,取名为《花田半亩》出版。此书印数很小,却不胫而走,迅速在网络和坊间走红,引起了一股“田维热”。中央电视台“子午书简”栏目将田维和子尤的生命绝唱对比播出,引发了人们对青春文学精神内涵的深切关注。
一个需要在文学中取暖的女孩
田维15岁时发病,一种类似血癌的血液病,在与疼痛和死神抗争了6年之后,田维于2007年8月13日辞世,21岁,实至名归的豆蔻年华,在读大学三年级。
2009年9月17日,一个读者在田维生前的博客上留言:
“我不知道,当今天我们这些陌生人来看你的时候,是否扰乱了这一湾清水,或许,你会原谅我们的,因为你知道,许多人都在找那一刻的安宁。就像我一直认为的那样,好的文章,就像有内涵的人一样,不会张扬,没有浮躁,简单而宁静。告别了吗?在你的字迹中,我看不到离别的哀伤,庆幸我是在两年后才知道你离去的,在你离去后知道了你,才看到了你留下的足迹,不然,我想当时我会怎样的哀伤啊!”
当中国文坛被所谓的“80后”、“90后”搅得热火朝天的时候,田维这个视文学为生命的女生正在自己小小的台灯下读《诗经》、李商隐、白居易、李清照、废名、卞之琳、张爱玲、顾城、卡夫卡、里尔克、岩井俊二、史铁生;在寂静的月光下读嫦娥、吴刚和桂树;在周末的午后读《圣经》,也读《聊斋》;在白色的病床上一字字抄写《心经》,然后一字一句地书写属于自己的文字。
从幼年开始,田维就对汉字书写和读书非常着迷。北京大大小小的书店都有过她的身影。田妈妈说,因为家里不宽裕,地坛每年两周的特价书市就成了田维最为盼望的节日。“一进书店眼就直,挪不动腿儿,不买几本书饭都吃不下。有时逛地坛特价书市,一天不吃饭,省下钱买书。有时把买药的钱也买书。没别的,就是喜欢书……”说到这儿,田妈妈的泪水再次流下来。
在大量阅读的同时,田维天天坚持写作,有阅读笔记、诗歌、随笔,也写小说。她把自己的博客命名为“花田半亩”,从此,在文学这块半亩花田里,她是一个尽心尽意的仆人。
田维自己这样刻画她与书的情缘:“想在这样的季节里,在刚好的光线中,将自己铺展。像一本书那样,被平放在微风的窗口,让风拂过,让空气翻阅我的身体,一页页地言说不尽,沉默着芬芳的文字。这会是毫无声息的午后,足够明亮;这该是忘记了获得和丧失的时刻,我的生命,成为这样的一本书,成为文字,盛开着,如一朵绯红的小花;我只愿是这样,无所忌惮,无所忧愁地存在,仿佛人间之外,我只被巨大的宇宙怀抱着,放在蓝空的摇篮。一个遥远的声音对我说着,感恩,善良,美,和爱。如果书有知觉,那么,它们该是最幸福的精灵。它们不发一言,却懂得所有,它们在书架上等待:一只手,一颗爱知识的心灵。有时,这样的等待会经过漫长的时间。在图书馆的旧书区,我遇到许多在等待中老去的书籍,它们书页的齐整,让我得知它们长久的寂寞,落满的尘埃,又泄露了时间的沉淀。我翻过它们的书页,手指在纸页间摩挲,停留下我的目光和温度。书的封底,还插着旧式的借书记录卡,日期停顿在1986年的春天,那也是我出生的春天,20个春秋,这世界上多了一个爱书的孩子。20个春秋,它在书架上等待人与书的相遇……”
像所有文学青年一样,田维生前,也梦想自己写的一本书能摆在王府井书店的书架上。她说:“我要写的,是一本真正的书,一本对他人的心灵有所帮助的书。”
同学、朋友和母亲终于了却了田维这桩心愿。《花田半亩》出版了,虽然印数很小。这些田维病后写成的部分文稿,却有60万字之多,由此可见,在三四年时间里,一个拖着病体的孩子,不仅以优异成绩考取北京语言大学中文系,还写下了如此之多的绝美文字。《花田半亩》第532页,是田维留给世界的最后一篇作品,仅有24个字,第一句话是“想把自己隐藏起来”。时间是2007年8月12日。也就是说,田维在病逝的前一天还在写作。